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儀隊一隊,我們都是一家人

這段故事是分成幾個小故事來寫的,所以時間上的先後順序不一定跟前後文有完全搭上,不過想起這些故事,還是覺得這些故事對我的想法上有滿多的影響。

 

我們這屆儀隊有個很有趣的狀況,就是跟下雨非常有緣份,練習的時候常下雨,表演也是好幾次天氣不好,甚至有一次出隊還是颱風天。特別在寒訓的時候,幾乎每天都是淋雨練習的,所以就連外套都是濕的回家,媽媽幫我把外套吹乾之後(拍謝讓媽媽當孝女),隔天練習又是濕的一件回家,淋到很多人都感冒了,連教練楊爺爺也是感冒了,但是淋雨練習都是為了開學後三月初的大活動~「國際樂儀隊觀摩表演會」。

 

某一天下午,我們在中正廟練隊形,楊爺爺挺著發燒的身體在旁邊看我們練習,的另一邊訓導主任撐著傘也在看我們練習,突然我們隊上的「護法」跟楊爺爺說,「教練,幫你撐傘好不好?」楊爺爺馬上說,「撐什麼傘啊,不用啦。」護法說,「真的不用嗎?」楊爺爺說「你們都淋雨,我跟你們一起淋啊。」雖然大家當時沒說什麼,但是心裡都是滿滿的感動。

 

我們真的是遇水則發啊……….又是跟雨有關的故事,某一次在學校練習又是傾盆大雨,大家全身淋得濕濕的到活動中心地下室休息一下,這時候隊長拿著吹風機跟大家說,大家來把頭髮吹一吹,不要感冒了,所以就很多同學拿著吹風機一起吹頭髮,剛好我吹完了,看見隊長在旁邊,我問他,你要不要也吹一下頭髮,不要感冒了。他說「你們都吹完之後,我再吹就可以了。」,我看著他,很確定當時他講的話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,並不只是因為他的責任而已。

 

自從我們換成表演槍之後,同學受傷的人就變多了,甚至還有同學被打到骨膜發炎必須休息幾週,但是他還是每天很堅持在旁邊看著大家一起「練習」,換槍加上開發新槍法造成大家的挫折感,或許被楊爺爺知道了,有一天練習到一半,楊爺爺突然叫我們白槍隊休息,要我們圍在他旁邊他要講話。楊爺爺的第一句話是「你們的手伸出來。」大家就把手伸出來,才發現到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有繃帶、OK繃之類的包紮,為何說幾乎呢?因為只有我手上沒有………..XD。楊爺爺就很心疼的表情看著每個人的手說,「啊,你們怎麼都受傷啊,這麼多人受傷」,看到我的手說,「你沒有受傷耶」,突然大家眼光掃射過來………..(ㄜ…….)楊爺爺就說,「沒受傷很好啊」「你們最近練最新的槍法很辛苦了,不過要小心不要再受傷了,知道嗎?如果這個新的槍法真的太難,也可以不要用啊。」但是大家還是說「我們要練會這個槍法,讓別的學校的儀隊很驚訝。」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,但是楊爺爺總是可以讓大家覺得很窩心。

 

其實一支儀隊有 126 人要管理起來其實並不容易,因為每個人的個性與想法都不一樣,其他分隊的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,因為很特別的,我是我們班上唯一的儀隊,不像別班都會有好幾個,所以平常會比較瞭解別分隊的情況。但光是旗兵隊裡面的 20 個人,每個人都很不一樣,所以面對同樣的訓練、規範、儀隊文化,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應對方式,有些白槍同學比較屬於自由派的(好像我們這屆特別多),所以對於這些規範與文化往往是很大而化之的看待,看在瞭解的我們眼裡,只是覺得他們比較調皮,然後會有點擔心他們會被學姐或是隊長罵,當然事實上光是其他的事情,我們就已經被罵很多了,不過後來居然聽說有一些不利於白槍隊的傳言,當然基本上是一些嚴厲的批評,雖然沒有人知道這些傳言的源頭是誰,但是一旦傳到白槍隊的人耳中,就對大家的心情有很大的打擊,甚至已經嚴重到大家練習的士氣低落。

 

平常看楊爺爺都是在大隊旁邊照看他們,白槍的人都是單獨在旁邊練習我們的動作與隊形,原本以為楊爺爺可能不太注意我們的狀況吧,不過其實他都看在眼裡。所以某一天下午,大家無精打采的練習,楊爺爺突然過來集合我們講話,「你們是儀隊啊,怎麼大家拿著槍看起來都這個樣子(他做出垂頭喪氣走路的樣子),儀隊的人不管怎麼樣,走出去都要是這個樣子的(他做出很有精神抬頭挺胸走路的樣子,臉上還有他那招牌的笑容,很可愛的),就算是在下雨、在颳風,發生天大的事情,都要這樣走出去啊(他那可愛的動作還是繼續著)」大家看到楊爺爺的動作,都笑出來了,這麼一笑,似乎原本沈悶的氣氛就這樣消失了。當然,傳言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,只是,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我們只要知道自己是誰,在做什麼,就夠了…………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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